一切情绪都是需要一个好的归宿

初次见面多指教,开学班会上自己很小声地说了这句。坐下的时候脸红尴尬到直接冲进洗手间。是那时候。在学校乐队里弹电子琴,运动会演奏Radetzky March,关键时刻流鼻血,发现你盯着我看。一起进了动漫社,每天在家临摹日漫,明明是文学部最后还是被画稿部逼着交了稿,发现自己那副画被挂在展板上也很巧,之后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撕了下来,嘿,超丢脸。开玩笑时被说“你作文字写得未免太丑了些吧”,然后下定决心好好练字。中学以后就投了那一次稿,拿到稿费吃了一桌子提拉米苏,还一起做靠写作为生的白日梦。尽情嘲笑我英文差到伪造的情书里全是语法和拼写错误,也有暗自想着,总有一天要比你先泡到老外。

你看,现在我已经没有可以被挑剔的地方,但我也不再需要被人照顾。“你和以前不同了”,最后得出的只有这样子的结论。爱笑爱撒娇爱脸红包曾经在所有老师印象中占据着性格温和的地位。去游乐园总是有人陪,没有独自出过门。

自己究竟能走到哪里。对路程的长短也没有十分的把握。超出自己舒适区已经太多,长时间以来能够逼迫自己做到的事情勉强算多,嗯,这样就好了。

我这个人,很难接受事物发生变化。一点点都不可以。我喜欢你把我放在第一位,喜欢你在人多的场合用另一只手护在我的背后,喜欢有小孩缠着我玩的时候你冷嘲热讽说出的话,喜欢你说“至少现在我有你就够了”。那么现在呢

我和陈家永互相发过弱智的誓,要永远做对方最好的朋友。我最好的朋友是你,我知道他最好的朋友叫陈汉生。然后呢

周影从前,发过无数条觉得好像从没真正拥有过我这么一个friend的说说。那天天气很棒,直到夜里也没有风,她哭着说,“我就只有你了”。我几乎要忘了我们曾经那么要好过,想了想,留下了她那句“你还记不记得军训的时候你给了我一根鞋带”

事情总是要这么继续发展下去的,生活要一点点让人们放弃抵抗,最后安下心来让路上出现的debuff item轮番操一顿,操到你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就又得做好准备,继续上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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